——记著名教育家雷式祖
文/李梅
著名教育家雷式祖,1959年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到2002年退休,他在高等教育战线工作了43年。
雷式祖84岁在书房
在40多年的教学生涯中,他为国家培养了成千上万的建设人才。在华中工学院(现华中科技大学)工作了24年,培养的学生有的已成为大学校长、博士生导师、大学教授。在襄樊市工作19年,襄樊大学和襄阳师专的毕业生已成为鄂西北地区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教学骨干、中学校长、教育部门和党政机关的领导。
在43年的教学生涯中,雷式祖一直勤奋好学,孜孜不倦,他曾经担任过【普通物理】、【近代物理】、【热力学统计物理】、【电动力学】、【量子力学】、【量子场论】、【高等物理学方法】等7门课的主讲。即使在担任高校领导职务的15年中,仍然在教学和科研上默默耕耘、从未停息。
他的主要著作有【高等物理学方法】、【量子场论导论】等共177万字,他翻译的著作有【高等量子理论】、【第二类超导电性】等65万字。
他的主要研究成果有:一、生物物理方面:1、关于视觉原理和狭光频脉冲法大规模节约照明能源的理论、2、宏观、亚宏观、微观三个层次研究肿瘤的生物物理方法。二、理论物理方面:1、关于NOETHER定理与规范不变性的研究、2、关于自旋与相对论协变性的研究、3、关于磁孤粒子、同伦和HIGGS机制的研究等,有关物理学的论文共30余篇。三、在管理科学方面:1、【质量、效益、特色、水平——我对办大学的一些思考】,2、【关于高等学校内涵发展的若干问题】、【以质量求生存,以特色求发展】等十多篇。
雷式祖在物理学方面的研究,受到国内外学术界的重视:被美国生物物理学会吸收为高级会员、被美国科学进步协会吸收为国际会员、被美国纽约科学院聘为院士。
雷式祖曾担任襄樊市物理学会理事长、襄樊市自动化学会理事长、襄樊市发明协会会长、襄樊市第七届、第八届优秀自然科学论文评审委员会主任委员、湖北省自动化学会常务理事、湖北省高等教育学会常务理事、华中理工大学物理系兼职教授、华中理工大学高教研究所兼职教授、湖北省高校高级职称评委会物理学科组成员、湖北省高等学校1993年优秀教学成果评审委员会委员、湖北省科学技术协会委员等学术职务。
为表彰他在教学、科研和高等教育事业中作出的突出贡献,国务院从1992年10月起发给他国务院特殊津贴,并颁发了证书。1993年被评为湖北省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1997年他的事迹被收进世界名人目录。
满怀热情投身创办襄樊大学
华中工学院与襄樊市决定合作创办襄樊大学。已经46岁的雷式祖,好像年轻人一样,怀着满腔热血,为了发展地方高等教育事业的理想,离开了温馨的家庭、离开了工作24年的华中工学院,只身毅然到襄樊工作。
华工派出的人员为:张凯任校长、雷式祖任副校长、刘献君任副书记、龙国斌任教务长。襄樊市出任该校的领导为:李怀福任副校长管行政、万志杰副校长管后勤、蔡子美副校长管办公室。1983年第一批招生,四个专业,共206名学生。
雷式祖负责襄樊大学的教学、科研和师资工作。从一个基层干部转变为领导干部,有一个工作重点和观念转变的问题。雷式祖必须学会从宏观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因此,到校之初,他抓学校建设规划、专业建设计划、师资队伍建设,以确保学校的办学质量。学校开办之初,工民建专业只有一名教师,为了确保教学质量,雷式祖采取一个特殊的方法:利用暑假带学生到武汉建材学院(现武汉理工大学),请那里的教师上课和做实验。后来,又从华工引进四名副教授,又从别的高校引进一批教师,学校越办越红火。
接着,1985年创办【襄樊大学学报】。雷式祖写信给当时的国务委员方毅同志,请求方毅同志为学报封面题词。方毅同志给雷式祖回信并题了词。鹅毫笔写的【襄樊大学学报】几个挥洒大字柔中有刚。【襄樊日报】在头版刊出方毅同志的题词。原件长期保存在襄樊大学档案室。
雷式祖80岁在隆中校区
1984年襄樊市政协换届,雷式祖作为襄樊市教育界的第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被选为襄樊市第七届政协常委,为襄樊市教育发展参政议政。他还参加襄樊市政协代表团访问桂林、贵阳、昆明、成都、重庆等地。
不久,襄樊市科协换届,雷式祖又被选为襄樊市科协常委,后又选为湖北省科协委员,这给他为襄樊市的科学技术发展提供了新的工作舞台。襄樊市政府聘请他为襄樊市科技进步奖评委会副主任,参加各种技术鉴定和评奖活动。
有一次,襄樊市科委组织对簊明刚工程师的高温碳化硅热敏二极管测温仪进行鍳定,鍳定行将结束时,科委主任熊海楠问,大家还有甚么意见,雷式祖说,有黑板吗?当时,工作人员抬出黑板,雷式祖画出热敏元件的探头,写出探头热传导方程式,并推导出整整一黑板数学式,最后,从结果公式中指出进一步提高仪器灵敏度的具体办法。大家在惊讶之余,深深感到这位学者理论功底的深厚。后来雷式祖将分析结果整理成一篇论文,发表在【襄樊大学学报】1986年第一期上。簊明刚的经过改进的科研成果在胜利油田,华北油田,辽河油田,江汉油田的开发中获得巨大成功,簊明刚后来成为襄樊市传感元件研究所所长,并提升为高级工程师。
1986年初,中共襄樊市委在襄樊大学举办了一个县级领导干部学习班,雷式祖主讲两门课,【现代科学技术概论】和【领导学概论】。雷式祖写了20万字的【领导学概论】并印成讲义发给学员。
1986年襄樊大学第一批毕业生走向社会,就受到社会的欢迎。206名学生顺利走向工作岗位。到1987年襄樊大学的学生已达到1000人。
临危受命发展襄阳师专
雷式祖的人生轨迹好象划了一个圆圈:从高等师范院校毕业,转了一圈,又回到高等师范院校工作。他接到中共湖北省委任命,担任襄阳师范专科学校校长,负担为鄂西北地区培养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师资的任务。
1987年4月28日正式上任,这一天,恰好是该校9周年校庆,也是雷式祖50岁生日(农历四月初一)。
五十知天命。雷式祖是临危受命。当时,襄阳师专是两年制的专科学校,在校学生1000人,校园脏乱差,连吃水用水都困难,教师中只有十名讲师,而且很多教师住在破旧平房,校园在隆中,离城市市区20公里。看病难、小孩上学难、生活很不方便,人心思走。学风校风问题也不少。
在召开第一次教职工大会时,雷式祖提出“整顿校风,改善办学条件,努力提高办学水平”的办学思路。校风是一种无形而又强大的力量,校风好,雷厉风行;校风不好,寸步难行。
整顿校风必须从党风和干部作风抓起:首先,领导班子要有良好的精神状态,务实进取,要有所作为,不要碌碌无为;还要大胆起用作风正派,有能力的干部,改善办学条件要抓后勤,雷式祖自己抓后勤工作,脏乱差的校园环境对人的精神状态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整治校园环境要从治理脏乱差开始:整治臭水沟、消灭蚊蝇、兴修校园马路、绿化美化校园。
另一个大问题是解决全校吃水用水问题。雷式祖找到襄樊地质八大队,打了两个200多米的深井,在隆中大旗山上修了一个500吨的大水池,建设校园自来水供水系统,不仅解决了近十年来学校吃水用水困难的问题,而且为学校今后的发展创造了条件;为了解决电力供应不足的问题,又建设了新的变电站;为了教职员工能在隆中山区看到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节目,直接从卫星接收电视记号,安装了全校闭路电视系统。
为了解决教职工后顾之忧,襄阳师专还办了幼儿园、小学、初中、卫生院。为了办好劳动服务公司,雷式祖提出“遵纪守法,搞活创收,服务教学,安排就业”的十六字方针。对教职工的生活服务改善了,同时解决了历史遗留下来的职工子女就业的老大难问题。
到这时,襄阳师专的校园面貌已焕然一新,学校的教学管理也逐步走上正轨。
1987的12月28日襄阳师专召开第一次党代会,健全了学校的领导班子。襄阳师专校园占地528亩,要建设,必须先规划好。经党委讨论,雷式祖回到华中工学院请建筑设计院来对校园进行全面规划。为了整顿学风,襄阳师专建立了新生入学教育制度和入学军训制度。
为了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和活跃学生的文体生活,襄阳师专每年春季、秋季举行全校动动会。雷式祖发现大学生十分喜爱足球动动,1988年他通过湖北省高等学校体协,邀请湖北省各高校在隆中举行“隆中杯”足球寒。以后,雷式祖每年都拨出一笔专项经费给体育系,再加上体育系江新望老师等人的热心支持和积极工作,使每年校内的“隆中杯”足球赛成为襄阳师专的一个传统。
但是,由于历史欠帐太多,那时襄阳师专还是一个不达标的学校,被国家教委亮了黄牌。
在1991年1月召开的二届二次教职工代表大会上,雷式祖做工作报告,提出了新的奋斗目标:“三年达标,五年上新台阶”。为了使全校师生员工有一个共同的行为准则,他提出了“团结、进取、严谨、务实。”的校训,并获得职代会的通过。
在一次干部大会上,他提出“恶性循环”和“良性循环”的概念:学校越办不好越没有钱,越没有钱学校越办不好,这就是恶性循环;学校办得越好越有钱,越有钱学校办的越好,这就是良性循环。为了三年达标,三年中他采取了三个不同的理财方针,第一年“边缘政策”,即把所有的钱都用在学校建设上,只保留教职工下个月的工资。第二年,“赤字预算”,向银行贷款100万,向教职工借一点,欠工程公司一点,务必把教学楼,学生宿舍和其他办学条件搞上去。第三年,“大幅度削减赤字”,压缩一切非教学性开支,清理和偿还债务。经过两年的努力,襄阳师专终于取下了黄牌,学校也开始进入良性循环的轨道。“上新台阶”“就是办四年制本科。雷式祖利用各种关系,使物理系,中文系率先与武汉高校联合办了本科。
为了创办本科院校,进一步改善办学条件,雷式祖努力争取世界银行贷款。为此他多次跑武汉、北京,向省教委、国家教委汇报。只要能找到国家教委管财务的副主任邹时炎的地方,无论是在湖北、河南,他都赶去汇报。
在北京他为了节省,坐公交车、坐地铁,舍不得花钱“打的”。跟他一起来的魏仁发处长肚子饿了,就在路边吃碗面条。经历了种种磨难,最后雷式祖在西安与世界银行代表美国人巴末谈判,终于使襄阳师专得到了60万美元的世界银行贷款。使襄阳师专的办学条件得到了进一步改善,继物理系,中文系之后,在省教委的统一协调下,化学系、数学系、体育系、政史系都与武汉的湖北大学、湖北师范学院等高校联合办了本科。
无论如何,举办本科院校最大的问题还是资金问题。雷式祖指出:学校运转有三种方式,‘正运转’、‘零运转’和‘负运转’。收入大于支出为‘正运转’、收入等于支出为‘零运转’、收入小于支出为‘负运转’。要努力争取‘正运转’、避免‘负运转’。
雷式祖亲自抓财务工作,并提出“一靠国家,二靠自己,三靠朋友,”,“一保生活,二保运转,三保发展”的理财方针。一靠国家就是:向上级领导汇报够、国家的优惠政策研究透、建设项目争取够。二靠自己就是艰苦奋斗、勤俭建校、开源节流。三靠朋友,就是依靠社会方方面面的支持,朋友和关系也是一种财富。一保生活,就是绝不能拖欠老百姓的辛苦钱;二保运转,就是确保教学的正常运转;三保发展,就是压缩一切非教学性开支,将有限的资金用于学校的发展,用滚雪球的办法,稳步发展学校。两个“三”的理财方针,使学校的校舍建设、实验室建设加快了速度,图书馆藏书也由13万册增加到28万册。(包括乾隆王朝时编的【四库全书】)。到1996年,襄阳师专图书馆藏书达到34万册。
创建本科院校提高办学水平关键在师资。师资培养和提高可以有三种方式:送出去、请进来和在战斗中成长。送出去、请进来,是短期的,而在战斗中成长则是长期的。雷式祖亲身的经历,说明在教学中成长的重要性。但是,总而言之,必须要有资金的支持。
为此,雷式祖在每年做经费预算时,要求财务处至少要保证5%的经费用于人才的培养工作:送青年教师去读研究生、中老年教师参加各种学术会议、进行课程建设和科学研究、在襄阳师专学术中心举办的学术会议给予一定的经费补贴等等。除教师队伍外,还有干部队伍、后勤队伍也列入了培养和提高的计划。形成了以教师队伍为主,干部队伍、后勤队伍的整体培训和提高的计划。为学校今后的发展培养和储备人才。
1994年初,湖北日报开展人生观世界观的讨论,约雷式祖写一篇稿。雷式祖把50多年的人生体会写了【创业,使生活充满意义】一篇文章,寄给湖北日报,文中说:生活有三要素:事业、家庭、友谊。而事业的成就是生活的主导方面。创业是人们体现自我价值的需要,是人类需要的最高层次。为了达到这个崇高境界,历史上出现无数可歌可泣的事迹……我从事高等教育工作30多年,当看到自己的学生、研究生有的晋升教授、有的取的世界性的重大成果、有的在各条战线成为骨干,当闻到桃李芬芳的时候,做老师的心情是多么的欣慰!……创业,使生活充满意义。事业、家庭、友谊,交织成一个丰富多彩的、幸福的人生。这篇文章后来为多个杂志转载。
1994年9月,雷式祖应美国纽约技术学院院长亨利·毛斯博士的邀请,单独一人从香港乘美国航空公司的航班飞洛杉矶经辛辛那提到纽约。谈判并签定了襄阳师专与纽约技术学院联合办学的协议。但由于美国使馆认为襄阳师专学生有移民倾向,派出留学生受阻。
雷式祖与小儿子雷焕宁合影
到了这一步,襄阳师专必须有新的发展思路。雷式祖研究发现:办学层次、办学质量、办学特色是三个不同的概念。不能单一追求提高办学层次。高等学校办学的核心问题是办学质量和办学特色,即使是专科层次,也有一个办学质量和办学特色的问题。因此他提出:“以质量求生存,以特色求发展”的办学思想。下决心抓办学质量和办学特色。
首先,抓语言文字工作。原来,襄阳师专有一项工作叫三项能力考核,就是讲课能力、书写教案能力、板书(写黑板字)能力的培养。这三项能力是师范毕业生当教师的基本功,雷式祖十分赞赏。
如何将它与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要推广普通话和规范汉字的工作结合起来,形成襄阳师专的一个办学特色,为此,他在教务处里设了一个语言文字工作办公室,任命李珉同志为办公室主任。李珉同志和校语委办的同志工作十分出色。新来的党委书记李耀楠同志又是推广普通话的积极分子,这项工作推行得十分顺利;三项能力考核工作和推广普通话和规范汉字的工作开展得丰富多彩、如火如荼:有辩论会、有演讲比赛、优秀教案评比和展览、有书法比赛、有板书比寒等等。后来还加上一条行政措施,三项能力考核及格,才发给由雷式祖签署的襄阳师专毕业证书。这个办法看起来有点“土”,却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基础教育的师资和干部。
后来,襄阳师专荣获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授予的“全国语言文字工作先进单位”称号,是湖北省唯一获奖的高校,也是全国获奖的两个高等师范院校之一。雷式祖代表学校到北京人民大会堂受奖,形成了襄阳师专办学特色的一个亮点。雷式祖是南方人,他以身作则,坚持讲普通话、写规范汉字,1993年,他在全国规范汉字硬笔书法大赛中荣获二等奖。
另一个是抓课程建设。教学质量是学校生存与发展的生命线。把对大学生培养质量起决定作用的重点课程(其实也是为数不多的课程)建设成为优质课程,是提高教学质量最有效的办法。因此,雷式祖提出对师专50门重点课程进行建设的任务。
为了抓典型,总结经验,他深入化学系,指导余荣绊教授的【无机化学】课程建设,并提出“规范化”建设的概念:即师资队伍建设、实验室建设、教材建设、教学资料建设和现代化教学手段建设等配套的课程建设。然后,把化学系的经验在全校推广。果然,襄阳师专的教学质量迅速提高。
后来,化学系的【无机化学】课程建设项目获国家教学成果二等奖、省级一等奖。襄阳师专各个系的“重点课程规范化建设”也纷纷开展起来。后来,襄阳师专还获得不少省级优秀教学成果一等奖、二等奖和三等奖。在教学成果方面,襄阳师专在全省专科学校中排名第一。
1994年曾宪梓教育基金会颁发师范学校教师奖:化学系系主任余荣绊获一等奖;物理系系主任张增常、语委办主任李珉、中文系系主任赵世举、主管教学的副校长杜忠信等四人获三等奖。在获奖等级、获奖人数名列全省专科院校之首。
雷式祖还是襄樊市发明协会会长,在襄阳师专大力推行创造教育。物理系系主任张增常教授是推行创造教育的积极分子,并在创造学上成果卓著。由于院、系两级的努力,使襄阳师专的大学生科研成果和科技发明以及国家发明专利在全省专科学校中名列前茅。在全国大学生“挑战杯”科技制作竞赛中,襄阳师专排位第78名,获得鼓励奖。武汉大学党委书记任新廉同志说,一个专科学校与全国名牌大学一起参赛,能取得如此成绩实属不易。1987年以前,襄阳师专只有教学工作,没有科研,因此教师评职称困难很大,有些人只有手抄搞,连篇论文也没有。为此,雷式祖在教务处里设了一个科研科,并任命李俊同志为科长,在大小会上,鼓励教师课余进行科学研究,同时着手筹建各种学会。两年后,襄樊市的物理学会、数学学会、地理学会、自动化学会、计算机学会以及湖北省的一些学会共十一个学会挂靠在襄阳师专。为了给这些学会创造一个开展学术活动的场所,雷式祖把招待所建成襄阳师专学术活动中心。可供200多人开会、住宿、用餐、24小时供热水。并采用经费补贴的办法,鼓励各种学会在襄阳师专学术中心召开。
雷式祖说,你一个苹果,我一个苹果,互相交换,你还是一个苹果,我还是一个苹果,交换思想就不一样,你一个思想,我一个思想,互相交换,你就有两个思想,我也有两个思想,何况一群人开会,大家交换思想,这种思想上的收获是难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后来,省市乃至全国的不少学术会议在这里召开。如全国道教思想研讨会、全国统计物理讨论会等等。后来,魏晋南北朝国际学术讨论会也在襄阳师专召开。
美国纽约技术学员院长亨利,毛斯和雷式祖会谈
为了领导日益发展的学术活动和管理众多的科研项目,经党委讨论,报省教委批准,将科研科从教务处分离出来,正式成立科研处,并任命李俊同志为科研处处长。1992年4月28日,襄阳师专召开首届科技工作大会,校长雷式祖做了【抓住历史机遇,加强科技工作,为科技兴校做贡献】的工作报告。从此,襄阳师专的学术活动便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
积极开展学术活动又成了襄阳师专一大特色。由此带来的是教师的论文、著作如雨后春笋、如百花齐放。再加上师资培训经费的落实,教师队伍成长起来了。高级职称的指标不够了,雷式祖到湖北省人事厅向厅长汇报了襄阳师专的师资队伍建设的情况,向省人事厅申请,额外增加20个高级职称指标。到1996年,共有教授8人,副教授70人,讲师100多人,(1996年襄樊年鉴)。从此,襄阳师专有了一支较高水平的师资队伍。
一个大学校长不能只是一个学者,他必须懂教育的规律,会办学,能够处理高校出现的各种矛盾,有眼光、有谋略。为此,雷式祖写了一篇文章【试论高等学校校长的谋略观】,发表在中央教育行政学院主办的【教育管理研究】杂志上。
发展中的高校,为了提高办学效益,除了要善于理财外,还要调整和优化人员结构,1987年襄阳师专只有1000学生,而教职工(不包括离退休职工)将近300人,学生员工比约为3.3比1,在申请世界银行贷款中,雷式祖把学生员工比调高到10比1,理论上可以大大提高办学效益,得到世界银行的赏识。原来,在国家教委的世界银行贷款计划中没有襄阳师专,由于襄阳师专在提高办学效益上所做的努力,使襄阳师专竟失而复得,得到了60万美元的世界银行贷款。另一个人员结构的比例是教师数与后勤和管理人员数之比,按优选法,教师占0.6,其余为0.4,减少非第一线人员,也是提高办学效益的一种方法。到1996年,襄阳师专教职工543人,专职教师250人,(1996年襄樊年鉴),教师比例还不到0.5,还没有调整到理想状态,因为,人员结构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人员的调整会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其难度可想而知。
学校的办学资源(教师、实验室设备、教学场所等)是有限的。如何充分利用,是提高办学效益的另一个重要途径。雷式祖提出“多学科、多层次、多种形式”办学的思想,就是想一套资源多种利用。例如,为了普及九年义务教育,解决县以下初中教师学历达标问题,必须发展成人教育,可是,当时 襄阳师专的成人教育不仅规模小,而且效益低。襄阳师专的教师到乡镇去上课,不仅要支付教师的教学旅差费,教室租赁费,而且由于教学环境不理想,学生不能安心学习,又缺少教学图书资料,所以,教学效果不能令人满意。雷式祖提出:将学生宿舍公寓化,利用寒暑假,成人教育的函授生全部入校学习,学校的空闲教室可以充分利用,教师又不用出差,既节省了出差费,教室租赁费,又方便就近教学,学校图书馆可以提供充足的教学图书资料,函授生又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函授生住宿费每天2元,既减轻了函授生的经济负担,又增加了学校的收入,3000函授生,每天收入6000元。这样,不仅大大的提高了办学效益,而且,函授教育的教学质量得到了明显的提高。
关于规模效益问题,不是规模越大效益越高,而在于人员结构。世界银行贷款要求学生员工比达到10比1。到1996年,襄阳师专学生总数5200人,教职工为543人,(1996年襄樊年鉴),学生员工比已达到 9.6比1,(接近10比1.)。这时已经初步体现出学校的办学效益和规模效益。事实证明,1998年,襄阳师专,襄樊大学,襄樊教育学院三校合并时,襄阳师专不但没有负债,还剩余300多万元。
97年8月中国湖北省高等教育代表团访问日本东京大学(前排左三东京大学副校长青柳正规教授,左四雷式祖教授)
为了迅速提高襄阳师专的办学实力,雷式祖狠抓重点专业建设,对历史上形成办学实力较强的专业,采取扶优的特殊政策,进一步加强投入,是迅速提高学校办学实力的捷径。这一措施使物理、数学、化学、中文、政史、体育等专业的学生人数迅速增加。到1997年,襄阳师专形成多学科、多层次、多种形式办学,各类学生人数已超过6000人。
师资队伍建设、实验室建设、图书馆建设、校园建设搞上去了。办学质量、办学特色搞上去了。学校的办学效益和办学规模也搞上去了。襄阳师专为升格为本科院校奠定了基础。
到这时,襄阳师专开始向本科院校冲刺。拟取名{隆中师范学院},后来考虑发展职业技术教育的需要,又取名{襄阳职业技术师范学院},做好了申办报告、可行性论证报告之后,雷式祖带着办公室主任和处长到武汉和北京向省教委和国家教委汇报。
这时,高校合并的风潮已经到来。1998年,国家教委把襄阳师专、襄樊大学、襄樊教育学院三校合并组成本科院校——襄樊学院。后来襄樊工艺美术学校也并进襄樊学院。十年后,到2008年襄樊学院本科在校生已达15000人。成为湖北省的一所具有较高水平的本科高等院校。
1997年10月雷式祖退出领导岗位,直到2002年10月省委组织部下文让雷式祖退休。在高等教育战线总共工作了43年,他做到了“桃李满天下,春晖遍四方”。
